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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同(弘一法师)的言和行[摘自邓啸林编著《读懂李叔同(弘一法师)》]
作者: 发表时间:17-05-28 点击率:3026

李叔同(弘一法师)的言和行[摘自邓啸林编著《读懂李叔同(弘一法师)》]

 

李叔同(弘一法师)的言

 

要做一个好文艺家,必先做一个好人。应使文艺以人传,不可人以文艺传。

  ——与丰子恺等语

  朽人之字件,四边所留剩之空白纸,乞嘱裱工万万不可裁去。因此四边空白,皆有意义,甚为美观。若随意裁去,则大违朽人之用心计划也。

  ——致刘质平信

  事能知足心常惬,人到无求品自高。

  ——致刘质平联语

  希望我的品行道德,一天高尚一天;希望能够改过迁善,做一个好人;又因为我想做一个好人,同时我也希望诸位都做好人!

  ——《南闽十年之梦影》

  我的性情是很特别的,我只希望我的事情失败,因为事情失败、不完满,这才使我常常发大惭愧!能够晓得自己的德行欠缺,自己的修善不足,那我才可努力用功,努力改过迁善!一个人如果事情做完满了,那么这个人就会心满意足,洋洋得意,反而增长他贡高我慢的念头,生出种种的过失来!所以还是不去希望完满的好!

  ——《南闽十年之梦影》

  我等须知,文过乃是最可耻之事

  ——《改过实验谈》

  我等倘有得罪他人之处,即须发大惭愧,生大恐惧。发露陈谢,忏悔前愆。万不可顾惜体面,隐忍不言,自诳自欺。

  ——《改过实验谈》

  我们即使有十分福气,也只好享受二三分,所余的可以留到以后去享受。

  ——《青年佛徒应注意的四项》

  “尊”是尊重,“自尊”就是自己尊重自己。可是人都喜欢人家尊重我,而不知自己尊重自己;不知道要想人家尊重自己,必须从我自己尊重自己开始。

  ——《青年佛徒应注意的四项》

  倘然只能写得几个好字,若不专心学佛法,虽然人家赞美他字写得怎样的好,那不过是“人以字传”而已。我觉得:出家人字虽然写得不好,若是很有道德,那么他的字是很珍贵的,结果都是能够“字以人传”;如果他对于佛法没有研究,而是没有道德,纵能写得很好的字,这种人在佛教中是无足轻重的了,他的人本来是不足传的。即能“人以字传”——这是一桩可耻的事,就是在家人也是很可耻的。

  ——《谈写字的方法》

  佛法以大菩提心为主。菩提心者,即是利益众生之心。故信佛法者,须常抱积极之大悲心,发救济一切众生之大愿,努力作利益众生之种种慈善事业,乃不愧为佛教徒之名称。

  ——《佛法大意》

  佛教最大的目标,不单说破人生是苦,而是主要的在于将这苦的人生改变过来,(佛法名为“转依”),造成为永久安乐自由自在纯洁清净的人生。

  ——《切莫误解佛教》(实为印顺法师所作)

  我们出家人,用的东西都是十方施主的,什么东西都要节俭的,爱惜的。住的地方只要有空气,干净,就好,用的东西只要可以用,不必什么精巧华丽,这是太贵族化,我们出家人不应该有的,要受人家的批评。

  ——与学诚法师语

  学戒律的需要“律己”不要“律人”,有些人学了戒律,便拿来“律人”,这就错了。

  ——《律己》

  你总是要自己明白尊重自己,可不能糊里糊涂地混下去,糊里糊涂地混下去是很可惜的,是自己糟蹋了自己。

  ——与慧田法师语

  打一盆水先用来洗脸,洗过脸的水,还可以用来洗衣,洗了衣可用来擦地,最后那盆水还可以用来浇花。因此,一盆水可有四个用途。我们出家人一定要朴实,不可随意浪费。

——与昙昕法师语

 

李叔同(弘一法师)的行

在俗时

    少年时期的李叔同见兄长待人接物时,礼仪常随人之贵贱而不同,心里颇为不平,遂反其道而行之,遇贫贱者敬之,遇富贵者轻之。他喜欢养猫,甚至于敬猫如敬人。他在东京留学时,给家中写信都不忘询问家里养的猫的近况。

  李叔同一生所用名字甚多,据他在俗时的弟子刘质平考证,足有二百多个。除叔同、文涛外,比较常用的俗家用命还有成蹊、李息、李哀等。

  1905年,李叔同的母亲去世。作为当时的富宦人家,按当时的习俗,父母的丧事必须大操大办。李叔同对这习俗反感至极,在处理母亲后事上,他大胆破除旧的丧礼,改用新式追悼会,自己主持丧事,自己写悼词并唱《挽歌》。又嘱前来吊唁的人行鞠躬礼致敬即可,顶多送个花圈,其余金钱锡箔等一概免掉。此举被津门亲友惊呼为“李三爷办了一件奇事”。

  青年李叔同曾长期过着狎妓冶游的风月生活。一朋友写了当时一名妓的传记,请李叔同作序,在序言中李叔同大肆地为坤伶、妓女正名。当时的文人雅士也多有冶游的经历,但李叔同的如此公开的举动,还是使时人瞠目。

  留日时期的青年李叔同颇有文艺救国之怀想,在音乐、喜剧等方面开创了中国现代文艺的新局面。同时,他还是一名优秀的话剧演员,他饰演的女性角色很受观众欢迎,尤其是根据小仲马《茶花女》改编的戏剧,李叔同把女主角演得空前的逼真,轰动了整个东京剧坛。观众曾多次在演出结束后,冲到后台面见他,以表示欣赏和崇敬之情。

  欧阳予倩与李叔同在日本同台演出过不少话剧。一天,李叔同与欧阳予倩相约八点钟在上野不忍池畔自己住处见面。由于路途遥远,加上路上交通耽误,欧阳予倩迟到了五分钟。仅仅这五分钟,李叔同便不给他开门:“我和你约的是八点钟,可是你已经过了五分钟,我现在没有工夫了,我们改天再约吧!”欧阳予倩知道他的脾气,无可奈何,只好悻悻而返。

  李叔同事事认真。青年时在上海是立意做翩翩公子,就按当时最时髦的打扮装扮自己。后来到日本留学,立意做留学生,就放弃了翩翩公子的态度,拿文明杖、着西装、戴夹鼻眼镜,完全一副西洋人模样。回国后做了教师,漂亮的服装就不穿了,按传统的教师模样穿上了袍子马褂、布底鞋子,眼镜也换成了钢丝眼镜。

  李叔同来到浙一师前,音乐和美术两科是学生向来忽视的。自他任教以来,结合传统,引入了西洋的技法,让师生们耳目一新,这两个科目忽然被学生们重视起来,几乎把全校师生的注意力都牵引过去了。课间但闻琴声歌声,假日也常见学生外出写生。在学校只要提起他的名字,连校役都没有人不起敬意的。

  李叔同在浙一师时,有一次学生宿舍丢失了财物,查不出小偷是谁,身为舍监的夏丏尊深觉惭愧苦闷。李叔同给他出主意说:“你肯自杀吗?你出一个布告,说做贼者速来自首,如三日内无自首者,足见舍监诚实未孚,誓一死以殉教育,果能这样,一定可以感动人,一定有人来自首。——这话须说得诚实,三日后如没有人自首,真非自杀不可。否则便无效力。”

  李叔同在浙一师时,从不打骂、责备学生。比如某学生在教室吐痰或者在课堂上看其他读物,他看在眼里,并不责备。等到下课后,他用很轻但严肃的声音说:“某某等一等出去。”待其他学生都出去了,他才和气地对该学生说“下次上课时不要看别的书”或者“下次吐痰不要吐在地板上”。

  一次下音乐课,最后出去的学生无心中把门一拉,门经撞击发出很大的响声。他走了数十步之后,李叔同走出来,满面和气地叫他回来。李叔同把他叫进教室,轻声和气地对他说:“下次走出教室,轻轻地关门。”然后对他一鞠躬,送他出门,自己轻轻地把门关了。

  一次音乐课上,一个学生放了一个奇臭无比的屁,同学们大都掩鼻或发出讨厌的声音。正在示范弹奏的李叔同却径自演奏,不出一声。下课铃声响了,李叔同站起来一鞠躬,表示散课。就在学生们还未走出门时,李叔同又郑重地说:“大家等一等,还有一句话。”学生们肃立。李叔同用和气的声音轻声说:“以后放屁,到门外去,不要放在室内。”接着又是一鞠躬,表示学生们可以散去了。

  学校里的杨姓训育主任,作风简单急躁,学生对之颇有意见。一次,学生丰子恺和杨主任因事发生口角,进至相互殴打。杨主任召集全校师生,称要将此事上报教育厅,并开除丰子恺。全校师生于杨主任发言后十几分钟没人吭声。这时李叔同起身说:“学生打先生,是学生不好;但做老师的也有责任,说明没教育好。……开除他的学籍,我看处理得太重了。丰子恺这个学生,是个人才,将来大有前途。如果开除他的学籍,那不是葬送了他的前途吗?”“我的意见是,这次宽恕他一次……记一次大过,教育他知错改错,我带他一道去向杨老师道歉,这个解决办法,不知大家以为如何?李叔同话音一落,师生立即高喊“同意!同意!”“好!!”,杨主任也就无话可说了。

  学生刘质平学业一向优秀,在音乐上尤其有天赋。他家境贫寒,学校免除了他的学杂费。李叔同对他更是关爱有加,不但将自己平生所学尽数传授,后来还解囊资助刘质平进入东京音乐学校学习。关于此资助,李叔同在给刘质平的信中说“此款系以我辈之交谊,赠君用之,并非借贷与君。因不佞向不喜与人通借贷也。故此款君受之,将来不必归还”,且不许刘质平向别人提起。而此时,李叔同家经商失误,已经破产,全靠他个人的薪水养家。

  李叔同的书法早就闻名于世。1914年,在李叔同的倡议下,浙一师学生举行了一次音乐会,激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。音乐会的节目单是李叔同亲笔写的,张贴在会场上,音乐会结束,节目单不翼而飞,不知什么时候被有心寻觅墨宝之士揭去了。

    李叔同出家时,家人无从知悉。当他的日本妻子找到他时,他送一块手表给她作为纪念,二人话毕,他即头也不回地离去。带着俩孩子居于天津的发妻得知,遣人前来,李叔同尽管内心纠结,但终拒绝相见。

 

出家后

母亲去世,李叔同陷入极度的悲痛中,为此,他给自己改名为哀,字哀公。在此后的岁月里,他每当想起母亲总是难抑心中的哀伤。1930年,他在听一位法师讲经涉及到孝思时,已经出家十多年的他,忽然当众泪下,哽咽不止。众人愕然。后来才得知是他想起母亲,一时控制不住自己。

  李叔同出家后住在杭州常寂光寺庙期间,正值革命军北伐,一些青年过激分子欲掀起灭佛驱赶僧尼的行动,江浙一带闹得极为厉害。弘一法师(李叔同出家后号弘一,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)挺身而出,邀请当时的新贵名流到寺里会谈。弘一法师提前写了一批字幅放着,被邀的人陆续到来,就每人赠送一幅。被邀者并没有到齐,而字幅每人一幅刚好分完。众人拿着字幅,一时默默无语。其中有一主张很激烈的人是弘一法师在俗时的学生,弘一叫他坐在自己身边,平时能言善辩的学生,此时竟然终席没说一句话。那天天气很冷,这人出寺时却满头大汗。此后灭佛之事,再无人谈起。

  有一天,弘一法师外出,看到一只被囚于竹笼里的老鸭呱呱直叫,满是凄音。原来主人欲将之送到他处宰杀。弘一法师立即恳请主人放了老鸭。最后,弘一法师以三倍于市价的价格买下了老鸭,并带回寺里喂养。

  弘一法师不愿因为自己名气大、威望高而违反戒律。弘一法师的持戒,在常人看来似乎不可思议。在庆福寺期间,一次他从温州赴杭州,在温州时向庆福寺借了一副碗筷,到杭州后马上托人将其还给庆福寺。弘一法师认为,碗筷虽属微细之物,但既是属于庆福寺的,就不容侵损,这也是持守“盗戒”。另一次,他弘法来到一寺,恰寺庙桃子成熟了,寺庙里的杂役摘了几个桃子给他。他拒绝说,这是寺里财物,要由寺里的执事派人采摘后平均分与众人。

弘一法师对前辈非常尊重。一次,他和弟子黄福海在路上走着,忽然他的步子慢了下来。黄福海不解,弘一法师指着前面一个和尚的背影,用低微的声音说:“这位是承天寺的大和尚,他岁数比我大,出家比我早,是佛门的老前辈,我这时要慢点走,不能走到他的前头。”

弘一法师向来不喜和官家来往,曾多次拒绝一些高官的来访或其他。在杭州期间,上海市长吴铁城向弘一法师求墨宝,他推说:“我多年不曾动笔了。”后来吴又托人求情,并设宴相邀。弘一法师当然无心前往,只写了一张便条,上书“为僧只合居山谷,国士宴中甚不宜”,叫茶房送去。

  弘一法师居青莲寺时,一位杨姓老汉来见。杨老汉在当地一英国牧师家里做用人。杨老汉十七岁的女儿杨念在金陵大学读书,暑期回家被牧师看见,就请她做自己儿子的家教。谁知牧师的儿子竟然对杨念起了歹念,施以强暴。杨念挣脱。牧师儿子于追逐途中跌下山崖造成重伤。牧师要求杨念嫁给他儿子伺候终生。当地法庭迫于洋人淫威,竟然判杨家败诉。弘一听罢,并未因出家而不问世间事,他马上联系庐山乃至九江名流,向法庭交涉,均未果。此时当地庭长告之,可找国舅宋子文的岳父张谋之。弘一向来不与官场来往,一夜无眠。第二天他找到张谋之,痛陈杨念冤情,直斥法院黑暗。后来,牧师儿子被判强奸未遂罪。

  日本侵华时期,一日本舰队司令造访弘一法师,要求弘一法师用日语对话。弘一法师坚持“在华言华”,拒说日语。该司令又邀请弘一法师到日本讲解佛法,弘一法师回答:“出家人宠辱俱忘,敝国虽穷,爱之弥笃,尤不愿在板荡时离去,纵以身殉,在所不惜。”

  弘一法师践行苦行,一件衣服有着两百多个补丁,一把雨伞、一双鞋子用了二十多年。除去五六年换一次的小衫裤和罗汉草鞋外,一切衣物,包括盖的棉被都是出家前或者出家时置办的。

  弘一法师托一个小和尚给弟子黄福海送来一大卷书件。黄福海打开一看傻眼了,里面除了书件之外,还有很多长短不一、宽窄不等的白纸条。这时小和尚说:“这是你从前送去的纸张,裁下书写后所剩下的零碎纸条,法师特地将它还给你。”小和尚还告诉黄福海:“我曾见法师在垃圾堆上拾得一些小布条,宝贝也似的带回去,洗干净了留着补缀破衣服。”

  弘一法师探访躬行“农禅主义”的慧田法师。慧田法师做饭时扔了几个坏掉的小萝卜,弘一法师不知是慧田扔掉的,于泥淖中捡回了小萝卜,十分的欢喜。慧田自知作孽,急着对弘一法师说:“田里还有很好的,我拿几个给你吃。”弘一法师坚持不要,洗干净捡来的小萝卜,蘸蘸盐,甜蜜蜜地吃了起来。

  好友夏丏尊邀请弘一法师到白马湖住几天。夏丏尊见他的脸巾又黑又破,忍不住说:“这手巾太破了,替你换一条好吗?”“哪里!还好用的,和新的也差不多。”他边回答边珍重地展开来给夏丏尊看,表示还不十分破旧。每日给他送来两碗蔬菜就饭(弘一坚持只要一碗的,夏勉强再加了一碗),夏丏尊心里难受,可是弘一吃起素淡的白菜萝卜却是满心的欢喜,每次都是郑重地夹起蔬菜喜悦地送入嘴里。有一天一位朋友给弘一法师送来几样菜,其中一碗咸得厉害,夏丏尊说:“这太咸了!”弘一法师却说:“好的!咸的也有咸的滋味,也好的!在他,世间竟没有不好的东西,破旧的手巾好,白菜好,咸苦的菜也好,一切都好!

  弘一法师又一次来到丰子恺的家,坐到藤椅上之前,他把藤椅轻轻地摇了摇,然后才慢慢地坐了下去。起先丰子恺不敢问,后来见他每次都如此,就问他缘由。弘一法师认真地回答说:“这椅子里头,两根藤之间,也许有小虫伏着。突然坐下去,会把它们压死,所以先摇动一下,慢慢地坐下去,好让它们走避。”

  1935年,弘一法师因患病在草庵养病,病床上有一小钟慢两刻钟,弘一法师一直不将其拨正。他视此大病实由宿业所致。此后,无论移居何处,都故意将座钟拨慢两刻钟,以此提醒自己宿业不轻,要时刻不忘勇猛精进。

  弘一法师前往闽南惠安弘法。此地一信奉基督教的小学校长和几位朋友欲前往拜访,不料被跟随弘一的传贯拦住。传贯担心信仰不同,弘一法师可能不欢迎他们。弘一后来得知此事,心里十分不安,特让传贯带上一本《华严经》和自己亲书的条幅前往校长处致歉,并邀请校长等人前来听于每天下午举行的讲经

  弘一法师主持佛教养正院期间,有个别学僧偷看黄色小说,他得知后,伤心流泪。但他不责备这些学僧,反倒怪自己教导无方,连夜忏悔。过后,几名学僧得知,备受感动,均能改过自新。

  1936年阴历十二月初六,弘一法师由鼓浪屿日光岩移住厦门南普陀寺。当天,看到高胜进在厦门《星光日报》为他出的特刊,专门介绍他的生平事迹。法师看了沉默不语。到了晚上,才皱着眉头,对随侍弟子传贯说:“高胜进他们虽然出于好意,但其实是对我的诽谤。古人说声名是诽谤的媒介。看来,我以后在闽南恐怕难于容身了……”

  1937年“八一三”之后不久,弘一法师路过上海,住在一旅馆。当时中国军队正与日军酣战,四处炮火连天。夏丏尊和几位朋友前往旅馆见弘一。谈话间,不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,夏丏尊和几位朋友都有些挺不住了,弘一法师却镇定如常。

  弘一法师因为弘法而四处游走,各地的僧众都因法师广结善缘而欢欣。1938年冬初,他在泉州承天寺时,破例为泉州人说了许多法,写了许多字,甚至会了几次客,赴了几次斋……报纸上披露了这些不寻常的新闻。几天后,弘一法师收到一封来自一个十五岁小孩的信,信里奉劝法师不要忙于世俗酬酢,成为一个“应酬和尚”,而应该多多闭门静修。弘一看后,十分感动,立即复信:“惠书诵悉。至用惭惶!自明日起,当即遵命,闭门静修,摒弃一切。”此事,弘一法师在以后经常向僧众提起,以此自省。

弘一法师在遗嘱中强调两点:一是圆寂后,如果看到他眼里流泪,并不是表示留恋世间,挂念亲人,而是在回忆他一生的憾事,为一种悲喜交集的情景所惑。二是遗体只着身上的短衣;停龛时,要用四个碗注满水填龛四角,免得蚂蚁爬上遗体,火化时伤了蚂蚁的性命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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