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，西城心旅协会今年准备前往阿坝支教的学生约我和他们聊聊，地点就在我上《从内圣到外王》的教室。

也许他们最希望听到支教过程中一些有意思的事情。但我在一个半小时里，唠唠叨叨了许多严肃的问题，呵呵。或许我潜意识里是想给大家泼点冷水，不要以为支教只是一件好玩的事情。

这次聊天，又让我想起了两年前的那次西行，想起了西部山里的那种味道。

有一天傍晚，下过一场雨。热务沟中小学四面环山，突然我的脑海里浮现了王维的那句诗：空山新雨后，天气晚来秋……我真真切切觉得这句诗就是为这种味道而生的。

我理解了在钢筋混凝土丛林的城市为何是缺乏诗意的。

学生们为这次支教做过一本杂志，我还写过一篇序言（是在那篇随感的基础上改写的），我自己都忘记了——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●这是回来学生做的明信片，很漂亮～

 

●这是刚到热务沟的那天我拍下的学校屋舍（我们13人就挤在其中的一间屋子里）和蓝天白云，我似乎是找到了生命中的某种东西一般，这么清洁的蓝色好像只有在童年见过~抑或从来没有见过，只在童年的想象中……

中国的山水画中，人物都是渺小的一点点——无我之境。

这张无意中拍的照片很有山水画的意境。

真正的生机不是喧嚣躁动，而是空空之境中显现的生生之境，由空而灵。

人的凸显，有时候反而破坏了本有的那种空灵。

老子：孰能浊以静之徐清，孰能安以动之徐生。

你看画面背后的袅袅炊烟……

●这是刚到松潘的那天傍晚从住处看到的火红的云彩，想起了小学课本里的一篇很短的美文《火烧云》，好像是萧红写的：

天上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，红彤彤的，好像是天空着了火……

●每次家访，我们都要翻山越岭，虽有跋涉的辛劳，却能欣赏到怡人的风景……

王羲之说：从山阴道上行，如在镜中游。

似乎我在热务沟、大姓乡家访途中并无在山水画中游的感觉，可是当我如今拿出这些照片来看时，却有了这种意思，奇怪，或许，美是需要距离的。那时，旅途的劳累、工作的思虑，都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这种感觉吧。

 

●这是我们出发前的合影——